第91章
凡是令主人忧愁之事,都不该存在。
温言好笑地掐了他的脸,“你解释什么,显得我欺负你,算了,误会就误会吧。”
反正她又不会缺斤少两,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,霸占了人家的床,还想人家背锅。
方泽只听到前半段后,注意力就全转移到被温言掐着的脸上去了,她的手指并没用多大的力,在他看来不像掐反而是抚摸,一想到被主人抚摸,他的心就控制不住。
潮红再次攀上少年的脸颊,为冰山般的容颜增添一抹亮色,虫族发情期对他的影响还是太大了,温言随便一个小举动都会将他撩拨的脸红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温言稍稍整理就走出房间。
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点冷香,等温言彻底离开,方泽又回到整理好的床铺上,蜷缩在温言躺过的地方,感受她的气息。
*
温言是被管家叫走的,她简单洗漱了一番,就来到餐厅。
长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早点,大多量少,但胜在品类繁多。
温必安早上运动的计划被今早看到的小插曲打乱,索性亲自下厨,做的每一样几乎都得温言喜爱。
今天餐桌上就他们两个,贺文彦被皇家召集入宫,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,方泽还没出现。
温言坐下塞了一口卷饼,就听到温必安语重心长道:“那小子皮囊确实不错,也算是世家里长相出众的了。”
听个开头温言就猜到今天这场早餐是为她准备的鸿门宴,喝了一口牛奶就想溜,她试图制止这场话题延续:“我吃饱了。”
温必安不以为然,看穿温言的小把戏,“回来。”
温言迫于压力,重新坐回餐桌,乖巧低头。
“我们两个长辈也商量好了,作为贺家独苗,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男女之事是每个人的必修课,能让温言快乐幸福,不管是一个男人也好、两个男人也罢,他们都支持,温言只需要取悦她自己。
听懂了温必安话里的意思,温言反而淡定下来,她现在觉得就算她想杀人放火,这两人都会在旁边夸她杀得好、放得妙,孩子就是被这么宠坏的。
温必安还想说什么,余光撇到从楼梯上下来的方泽,又赶紧闭上嘴。
三人安静吃完早餐。
下午,贺文彦在皇宫用完午餐回来便迅速召集了温言来书房议事。
书房内散发淡淡的木质香,隔着茶水云烟,温言坐在贺文彦对面。
温言品着茶,难得享受这片刻宁静。
她也没主动开口问是什么事,贺文彦自会说。
爷孙俩坐了有半个小时,贺文彦才开口:“陛下听说了你的事迹,想要你直接入宫,当两年皇家侍卫。”
皇家侍卫队选拔的都是军区最顶尖的好苗子,且非达官显贵不要,当两年皇家侍卫,出来后仕途一帆风顺。
负责守护王室安危只是皇家侍卫队工作的一小部分,他们真正要做的是代表帝国,前往各部门视察,说是最大的监督部门也没错,凡是皇家侍卫队到达之处,不管你是政府官员还是商业大亨,都会紧张,恭恭敬敬把你供起来,就怕你挑错。
这是个极好的职位,但对五大超级世家未来掌权人来说却不一定,所以他想来征求温言的意见。
如果她选择任职皇家侍卫队,他会为她保留学籍,两年后,温言想去哪都可以,不管是继续当兵,还是走上仕途,都是一份不错的履历。
而温言,正愁没机会去皇宫找三皇子藏的录音呢,这不正好。
她眼睛闪亮,答道:“我愿意去。”
第85章
这事就这么定下了, 皇家侍卫队需要住在皇宫,温言回到房间收拾行李,准备明天出发。
行李箱塞满她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个人, 她合上行李,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。
温言回头,方泽就站在门前,目光落寞地看向她手中的行李箱,唇线抿成一条缝。
温言走到门口,手拉着他的衣角,往房间里带, 顺便把门关上,确保没人来打扰他们。
“主人,要抛弃我了吗?”方泽不肯抬头看温言。
如果方泽态度强硬, 不许温言离开,或许她还能狠下心, 但偏偏她吃软不吃硬, 心里原本只有一点愧疚, 方泽一开口,她瞬间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。
温言准许方泽与她出现在一张床上,不仅有发情期的原因,他的这张脸,确实是长在温言的审美点上,更何况谁能对一个只依赖你, 只对你示弱的帅气小狗说“不”。
心中的酸涩快蔓延全身,方泽忍着不落泪,他在人前一向冷漠,在温言面前, 只想把最炽热的心剖析给她看,他不指望温言为他停下脚步,只希望她的眼里有他的身影。
哪怕是做一条匍匐在她身下的狗,他也愿意。
冷香入肺,方泽呆愣愣地看着温言凑近。
因为他一直低头,温言看不清他的表情,干脆双手拖住他的脸,态度强硬地扭过来与她对视,果然看到装满泪水的眼眸。
方泽呼吸停滞一瞬,他的世界安静了一秒,耳边只能听到心脏猛烈地跳动。
“哭什么,又不是不回来。”温言笨拙地安慰手下的瓷娃娃。
方泽顺势搂住她的腰,进一步贴近她,“我怕你忘了我。”
温言想起每次初见与他总要打一架,开始翻旧账:“不是你每次都忘记我吗?”
方泽忍不住破涕为笑,松开温言,解开衣衫,露出白皙的皮肤。
他的身材修长白皙,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轻易就能将温言包裹,肩宽腰细,肌肉线条分明,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股优雅,是天生的衣服架子,人鱼线向下若隐若现。
他牵着温言的手,往自己心口放,那里是刚刻的字,还冒着血珠,是她的名字,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她。
虫族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,很难留下伤口,“温言”那两个字却被他硬生生刻在心口的位置,笔画能看出有些毛躁,那是他拿着刀一遍又一遍刻上去的证明。
温言指尖划过心口,方泽控制不住地发颤,又不想在温言面前露出不堪模样,发情期的他异常敏感,咽下喉间细碎的声音,他的耳朵红得滴血。
这些笔画他每天起床都会重新刻一遍,从他恢复记忆开始,看着温言又一次消失在眼前,他克制不住思念,只能用最痛的办法来提醒自己。
一个吻轻飘飘落在他受伤的肌肤上,温言似想通了什么,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变了。
冰冷的瞳孔染上一丝柔情,温言的指尖抚上他裸露的侧腰,勾的他喉咙发紧。
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魅色,温言直勾勾盯着他完美的唇形,“我想通了,给你一个服侍我的机会。”
方泽听到这句话,耳根子彻底红透,白皙的肌肉都染上一点粉霞,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。
在虫族中,能被女王选中服侍她,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,服侍女王成为王侍,亲近她,取悦她,是每个公虫的至高理想。
他的发情期还有十天,比起亲近女王缓解心中躁郁,更有效的办法就是遵循原始欲望。
温言的吻落在他的唇边,那是允许的信号。
方泽反客为主,先是试探性吻上她的唇角,再慢慢贴近,确定温言没有任何反感,再撬开她的牙关,疯狂汲取里面的气息。
这个吻很长,与方泽相比,温言显得游刃有余,享受着他的侍奉。
温言被轻轻放到了床上,她原以为那事很容易,毕竟长这么大,也算是看过,可没想到放到自己身上会这么难捱。
她忍不住抓住方泽埋在她腿间的头发,快要止不住喉咙中溢出的呜咽。
意志仿佛被抛到九州天外,她像一艘小船,在星海浮浮沉沉,直到方泽紧紧抱住她,才落到实处,但那又是另一种极致的快感。
他们彻底融为一体,偏生这时方泽还会问她伺候的好吗,温言紧闭双唇,不想回答。
方泽以为是没有令她满意,不由加快速度,惹得她受不住张开嘴,娇声还是没忍住,叫他慢些。
一下午的时间几乎都在床上度过,他们连晚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,家里两个长辈都不在,温言也不想动,干脆叫了管家,将饭菜送进来。一番折腾几乎令温言合不拢腿,方泽抱着她简单清洗,他知道是自己让女王受累,全程服务她。
方泽将温言抱在腿上,让她背后靠着自己,腰能好受些,一只手举着勺子喂她吃饭,一只手帮她按着后腰。
桌上的饭菜消耗了一半,他估摸着温言大概饱了,轻声问道:“主人还吃吗?”
听到主人这个称呼,温言不禁想到下午那些荒唐事,腿好像又酸了一下,咬牙切齿道:“不许再叫我主人!!”
方泽为炸毛的温言顺毛,拿着纸巾轻柔地帮她擦着嘴角,哄道:“阿言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如此可爱有魅力。